酒趣│毛毛虫:醉是酒丢人毛毛虫 42:16
毛毛虫爱酒,年轻时十喝九醉,往往“罪大恶极”。六七成醉时,话特别多,胡言乱语,为此得罪了不少人,招人嫌;八九成醉时不闹人,怂完了,不论环境和地点倒头就睡。一般酒到这两个程度时都会记忆断片,醒来后肠子都悔青了,就担心做了什么出格的事。
九几年退伍分在淠化,大哥每到城里俩兄弟必有一“饮”。有天中午,酒后送大哥停车场乘车,是走着去的。等大哥坐的客车出站后,我在停车场拽辆“永久”就骑走了。下午下班酒差不多醒了,在单位自行车棚硬是找不到自己的车,明明记得骑车到单位嘛,怎么就找不着了呢?于是,狠狠地跟看车师傅吵了一架。等回宿舍时发现,我的自行车好好的停在那。该死,这才隐隐忆起之前的事情,不知道停车场的哪位兄弟倒霉,自行车就这样被我糊里糊涂骑走了。
至于送没送回去,那是后话。
还有一次和几个朋友喝酒,散伙时,大家要送其中一位朋友回家。这位朋友家住九里沟。到了朋友家,喝茶呱蛋,后来几个人嚷着打牌,却找不到我。跑出来一看,见我正帮一个菜农抬粪桶浇菜园子,满头大汗,已浇了好大的一片菜地。菜农对我那几个朋友说:“这小伙子心肠好,简直就是活雷锋”。
众人目瞪口呆,后捧腹狂笑。我浑然不觉。第二天,肩膀头疼了一天。
第一次去岳父家好像是九五年春节,因为床少人多,与三个姐夫一个侄子同床。那时与爱人还没结婚,她家的人都还不太熟悉,所以不敢多说话。到了晚上,酒壮怂人胆,上床时我闭着眼睛嘀咕一句:“我睡着了好梦游,喜欢掐人脖子,还是我睡里面的好”,说完倒头睡去,一觉大天亮。
一上午,三个姐夫都没精神,哈欠连天的。
再说某天,一个平时并不常联系的朋友在状元府请酒,一大桌子生人,且都能说会道,似乎很有“文化”。大家看我漆黑麻污的,剃个寸头,讲话还结结巴巴,都不怎么待见我。
因有漂亮女人在座,每个人似乎都很卖力,谈诗,对诗,后来又扯到知青上山下乡。我插不上话,只能闷头喝酒,不知不觉就将面前的一大杯酒喝完了(其它人因为说话耽误,也就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)。朋友不好意思让我空着杯子在那傻等,所以就给续上了。我看着他们扯蛋,不停点头应和,偶尔表示产生共鸣,站起来,举杯,用喝酒来藏拙,喝着喝着就有些高了。记得以前看过王小波的哪本书,下乡插队的王二和他的女人逃离了村子,跑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安家,毫无节制的做爱,几十年后,当他俩再次相遇,第一件事就是到宾馆里“重温革命友谊”。不知道扯蛋的几位可有此想法?在我通关之时一时兴起突然冒出一句:我走在天上,而阴茎倒垂下来。这句一点没有结巴,清清楚楚的。众人哗然,我连忙解释:不是我不是我,是王小波。主家说:醉了醉了,毛毛虫醉了。一听别人说自已醉了,似乎拿到了通行证,干脆无所顾忌,当时就把史老头对我讲的“段子”滔滔不绝、抑扬顿挫的复述出来。有人坐不住了,而我却怀疑他们还想听,我说:对他们妈B的什么诗呒,一点不好玩……
从此,那位平时并不常联系我的朋友就彻底不联系我了。
2009年去寿县开展一项活动,其实中午就已多了,下午寿县的一位朋友得知我在他的地盘上,实心实意来邀酒,于是,与同事们屁颠颠去了。那晚我是拷死搞不进去了,逮着瓶啤酒陪着,这才有机会欣赏到别人的醉态。这对我来说,触动很大。
对面坐着位年轻女子,中午就在一起的,不过中午大家喝得都很内敛,也还比较文明。晚上就不同了,午酒未醒,晚酒继续,各种丑态尽显,让人不忍卒睹。我感到恶心,服务员站在一边呆如木鸡。我很担心再喝下去,这样喝下去,保不准会有人将那女子的衣服给剥了,或者直接抱起她回宾馆房间……
有段日子,心情坏到极致,常常一个人喝酒浇愁,有一次搞得太多,愁是没了,火却窜上来。就因为那么一句口角,我将防盗门反锁,将老婆逮到一顿海扁,这事闹的,惊动了许多人,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人。我大哥直接说我酒后无德,自那次以后,我再没醉过,不是酒量涨了,而是我学会了把控,微醺很好,让人看起来我就更像个好人。
现在朋友们都知道,一般情况下,我毛毛虫酒不过三两,谁要是硬央我,醉了,点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,届时可不能怪我。
作者近照:
作者简介:
像虫一样活着的一条汉子,爱酒爱茶爱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