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军:母亲与柴的日子 | 散文随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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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军:母亲与柴的日子 | 散文随笔原创 分水岭文友 3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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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催人老,曾经年轻的母亲已过古稀之年。在我的记忆中,年轻时的母亲力气大,能吃苦,是无所不能的。在母亲做的事情中,砍柴、卖柴这些事,我印象最深。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,庄子上的人出去打工的极少,大部分都是在家守着几亩薄田和林地,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终日劳作,为的就是让日子过得好一点,母亲也是这么想的。一到农闲的时候,母亲就会带上我,到家里的松树林地里去砍活着的松枝,这是柴的主要来源。每次去的时候,母亲总是带上一根长长的竹竿、一把镰刀和一根绳子。在砍之前,母亲先把镰刀用绳子绑在竹竿的顶端,因为这样可以砍到更高的松枝。绑结实以后,母亲就开始砍了。母亲先把竹竿高高举起,然后在树干和树枝的接头处用力砍下一刀,再在松枝的末端往下拉,只听“咯吱”一声,一根松枝便轻轻地飘下来。这时,站在下面的我,迅速跑到松枝掉落的地方,捡起之后归堆。有时,看到母亲这样砍来砍去,觉得很辛苦。于是,我也想尝试一下。我把竹竿高高举起的时候,顶端的镰刀总是晃来晃去,很难接触到松枝上,即使够到了松枝,因为使不上力,也没能将松枝砍落下来。看着母亲砍落的一根根松枝,我便只有捡松枝为母亲分担劳累的份了。

每次砍完的松枝归堆以后,母亲都会从林地里将它们挑到家门口的场地上。这样一担一担地挑,挑完之后在场地上堆起来。堆起来的松树枝一般要比我高许多,因为太高的缘故,所以有时要用粗木棍在下面支撑住,以防柴堆会倒掉。这些松树枝准备好以后,过一段时间,枝条以及松针上的水分就会蒸发干。干的松树枝很容易烧,而且耐烧,所以收柴的人给的价钱就比较高,也就容易卖。母亲卖柴的地方离家有十几里地,是一个很小的集市。卖柴的那一天,母亲一般在四点钟起床,起床收拾好以后,就会将我叫起来,帮她捆柴。虽然一个人捆柴也是可以的,但是捆得不多。在我的印象中,母亲那时候身体很好,力气很大,我记得她挑的担子最重的是130多斤。所以,为了让自己多卖一点,在母亲卖柴的每一天早上都会叫我起床帮她,有时候我也和她一起去。捆柴的时候,扁担的两头分别用力捆上两捆松树枝。出发前,母亲总会试一试,如果显得轻了,又会加一些。一般情况下,母亲挑的担子都很重,如果我去挑的话,是起不了肩的。所以跟在后面的我,只是给母亲做个伴,根本起不到挑担子的作用。既然是这样,有时候我主动请求的话,母亲还是很高兴地答应我和她一起去。路上,我走在母亲的身后,拿着手电筒为母亲照着前面的路。看着母亲挑担子的背影,扁担从左肩滑到右肩,一会儿又从右肩换到左肩。我的眼睛湿润了。就是这样,没有一点负重的我,有时却跟不上母亲的脚步。虽然可以换肩,但是因为路途太远,而且我又不能帮着挑,所以,在路上总会停下来几次。坐在路旁休息的母亲,用手接过我递过去的手巾和茶水,并和我说说笑笑。那一时刻,我感到母亲的不易。再次起身的时候,母亲好像有魔力似的,又恢复了体力。就这样,近两个小时后,我们便到了那个小集市。因为母亲经常过来卖柴,所以买主都很熟悉。到了之后,很快就能将柴卖掉,而且价格也比较高。卖完了以后,母亲拿着空扁担,一身轻松,走向最近的早点摊,买上我最喜欢吃的饺子,便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
砍柴、卖柴,只是年轻时候的母亲做的很多事当中的两件。她为了我们这个家,好像有浑身用不完的劲,也吃了常人不能吃的苦。从我的母亲身上,我学会了勤劳,也学会了很多做人的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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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 军,笔名西木子,安徽舒城人,六安市作家协会会员。业余喜欢写作,至今已发表诗文三百余首(篇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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